同学会,请签收您的死亡预告

admin 1 2025-12-24 20:01:06

毕业十年同学会,发起人神秘失踪。 我们翻看他留下的聚会流程,最后一页写着: “午夜钟响时,你们中将有一人永远留下。” 起初大家以为是个恶劣玩笑,直到第一声惨叫划破夜空。


未尽之宴


邀请函是半个月前收到的,压膜的卡纸,边缘烫着低调的银线,措辞雅致怀旧,落款是“陈默”,十年了,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许多人的记忆里漾开些许模糊的涟漪,他是班长,那个永远坐在教室后排、成绩中游、笑容温和却没什么存在感的男生,毕业后他几乎从所有人的联络网里淡出,偶尔零星的消息,拼凑不出完整的轨迹,这次聚会,他选的地方也特别——“雾隐山庄”,一个坐落在远郊新开发的度假村,宣传语写着“远离尘嚣,重温旧梦”。

抵达时已是黄昏,山庄风格刻意做旧,仿民国公馆式样,青砖灰瓦,庭院深深,高大的乔木在渐浓的暮色里伸展着枝桠,将建筑衬得有些孤峭,先到的七八个同学聚在大厅,寒暄,交换名片,打量彼此身上岁月留下的痕迹,话题绕不开工作、家庭、房价,还有刻意提起的当年糗事,笑声一阵阵,却总像隔着一层毛玻璃,不那么真切,陈默不在。

“班长呢?发起人怎么还没到?”有人问。

负责接待的山庄管家是个面容刻板的中年男人,声音平直:“陈先生吩咐,请大家先入住休息,晚餐时他会到场。”

房间分配似乎早有安排,钥匙装在印有各自姓名的信封里,我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,推开窗,外面是沉郁的、正在失去最后光线的山林,一股带着土腥和植物清苦气的风涌进来,房间内部倒是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,只是色调偏暗,那幅巨大的仿油画《最后的晚餐》复制品挂在床头,在壁灯下显得有些突兀。

晚餐设在小宴会厅,长条桌上铺着雪白桌布,银质餐具熠熠生辉,菜肴精致,但陈默的座位依旧空着,气氛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,玩笑声低了,咀嚼和杯盘轻碰的声音清晰起来。

“搞什么鬼?”当年的体育委员赵峰,如今膀大腰圆,不耐地敲了敲桌子,“陈默这小子,耍我们呢?”

学习委员林薇,现在一副干练的职场精英模样,推了推眼镜:“我下午试着打过他电话,关机,管家也说从昨天起就没见过他。”

不安像滴入清水的墨汁,慢慢洇开,有人提议去他房间看看,管家没有阻拦,沉默地领着我们上了三楼,推开一扇虚掩的门,房间整洁得过分,没有行李,没有住过的痕迹,只有书桌上放着一个浅灰色的文件盒。

盒子里是一叠装订好的A4纸,封面打印着“雾隐山庄同学聚会流程”,前面几页无非是欢迎词、日程安排、活动建议,工整到乏味,大家传阅着,嘟囔着“无聊”、“故弄玄虚”,纸页翻动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沙沙作响。

翻到最后一页。
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
那一页上,只有一行加粗的打印字体:

“午夜钟响时,你们中将有一人永远留下。”

死寂,几秒钟后,爆发出混杂着恼怒和嗤笑的声音。

“恶作剧吧?十年没见,陈默幽默感变这么差了?”赵峰一把抢过那页纸,揉成一团,又似乎觉得不妥,展开,仔细看了看,脸色微微发白。

“幼稚。”林薇冷哼,但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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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……是想弄点恐怖游戏氛围?现在不是流行密室逃脱什么的。”有人小声圆场。

没有解释,没有陈默的踪影,这句没头没尾的话,像一根冰冷的针,扎进了看似热闹的聚会表皮之下,接下来的时间,某种东西变质了,KTV房里,歌声有点走调;棋牌桌上,有人频频看表,交谈还在继续,但眼神开始游移,彼此打量时,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距离,那句“永远留下”,悄无声息地沉入每个人的心底,在那里投下冰冷的阴影。

我借口透气,走到连接主楼与副楼的玻璃回廊,山庄大部分区域为了“情调”,灯光昏暗,回廊外是沉沉夜色,山影如兽脊起伏,一个身影独自站在廊下抽烟,火星明灭,是蒋婷,以前班上的文艺委员,现在听说是个自由画家,打扮依旧波西米亚,她转过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说:“这地方,静得让人心里发毛。”

是啊,太静了,没有虫鸣,没有风声,只有建筑物本身那种空洞的呼吸声,我们都没提流程表的事,但那种无形的压力,分明盘桓在四周。

回到主厅,人数似乎少了两个,没人特意提起,大家心照不宣地聚在壁炉前,炉火是假的电子光影,徒有热度,没有生命,话题干巴巴地延续着,关于陈默的零星记忆被翻出来:他帮人值日,他运动会跑最后一名却坚持到底,他毕业纪念册上那句普通的“前程似锦”……越是拼凑,那个模糊的形象似乎越遥远,而眼前这场他缺席的聚会,越显得诡异。

时间一点点爬向午夜,有人提议,既然陈默不来,不如散了,明早各回各家,附和声起初稀疏,随即变得急切。

就在这时,“铛——”

第一声钟响,浑厚,沉郁,仿佛从地底传来,穿透墙壁,直抵心脏,是山庄那座旧式钟楼,几乎同时,一声短促的、极其尖锐的惊叫从楼上某处迸发,像玻璃被猛地划破,瞬间又被掐断。

所有声音消失了,壁炉的电子火焰噼啪作响,每个人脸上血色褪尽,瞳孔放大,僵在原地。

“铛——”第二声钟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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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……什么声音?”赵峰的声音干涩,他猛地站起来,椅子腿刮擦地板,发出刺耳的噪音。

“好像……是楼上?”有人颤抖着说。

没有动,没有人敢动,那句“永远留下”,此刻不再是纸上的墨迹,它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恐惧,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。

“铛——”第三声。

林薇深吸一口气,站了起来,脸色苍白但强作镇定:“可能是谁滑倒了,或者……看错了什么,上去看看。”她的声音绷得很紧。

人群像受惊的羊群,迟疑地、互相推搡着挪动,楼梯在昏暗的光线下延伸向上,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,我们走上二楼,走廊空旷,壁灯投下团团光晕,惨叫声似乎来自更深处。

“分头找找?”赵峰提议,但没人响应,我们不由自主地挤在一起,检查着几间敞开的空房,一无所获,压抑的呼吸声在走廊里回荡。

“铛——”第四声钟响,余音未绝,不知是谁最先指向走廊尽头——我的房间。

门缝下,渗出一线暗红色的、粘稠的液体,在昏黄光线下,缓慢地、无声地蜿蜒开来,像一条不祥的溪流,流向我们的脚尖。

血。

时间,在那一刻彻底冻结,午夜钟声,还在一声,一声,敲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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