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雾来得蹊跷

admin 6 2025-11-21 08:00:41

凌晨三点四十七分,陈默站在跨江大桥中段,手指拂过护栏上那道深逾寸许的刻痕,江风裹挟浓雾扑面,能见度不足十米,对岸霓虹尽数消隐在灰白里,刻痕边缘锐利,是崭新的伤口,与失踪车辆最后出现的位置完全重合。

这是他追踪的第七起“雾中蒸发”事件。

局里同事私下说这些案子邪门——每逢大雾夜,总有一辆车在监控盲区消失,不留刹车痕,没有碰撞碎片,像被雾气吞噬,前六起分布在城市不同角落,看似毫无关联,直到陈默在档案室熬了三个通宵,才发现所有事发地都曾是一百年前“雾锁连江”古战场的中心区域。

报案人是货车司机老赵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那白车、白车跟着雾就没了!我眨个眼的工夫!”

陈默蹲下身,指尖触到刻痕底部黏腻的残留物,不是油漆,不是铁锈,在证物袋里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,他想起祖父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:“默娃,江底的雾是活的,它在找东西。”

技术科对残留物的分析报告迟迟未出,倒是老赵在笔录时的一句嘟囔引起了陈默注意:“雾里有座塔,就一眨眼,真的。”

所有人都当老赵吓糊涂了,只有陈默连夜调阅了光绪年间的县志,泛黄纸页上,一段记载让他脊背发凉:“每值大雾,江心现蜃楼,形如九层浮屠,俄顷乃散,乡人谓之‘雾塔’,见之不祥。”

九层塔,七起失踪案在地图上的连线,正指向江心某个坐标。

第八场雾的预警在傍晚传来,陈默独自驾船出江,GPS在进入核心区域后彻底失灵,浓雾如浆糊裹住小船,世界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,他关掉引擎,任由船只漂荡——这是祖父笔记里记载的方法,“欲见真容,须入雾心”。

子时整,江水开始发光。

这雾来得蹊跷

先是细碎光点,继而连成一片,从漆黑江底漫溢而上,雾气翻涌,一座九层高塔的轮廓缓缓凝聚,它非石非木,完全由流动的雾气构成,塔身缠绕着珍珠色的光带——与护栏刻痕处的残留物一模一样。

陈默举起望远镜,呼吸骤然停滞,在塔身第七层的窗口,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张脸——三天前失踪的年轻建筑师林晚,她张着嘴,手指在玻璃上划着什么,眼中没有惊恐,只有某种深切的焦急。

“不是绑架,不是谋杀,”陈默对着录音笔低语,“他们在塔里,还活着。”

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,陈默沉浸在故纸堆与现代科技的交界处,气象记录显示,每起失踪案都对应着江心水温的异常峰值;民国时期的野史提到“雾塔现,魂归位”;而林晚失踪前正在研究的,恰是失传已久的南宋气象建筑学。

所有线索指向一个疯狂的可能:雾塔并非幻象,而是一座借由特殊气象条件显形的古代建筑,它在收集什么?为什么是这些人?

答案在陈默发现林晚书桌暗格里的手稿时浮出水面,这位天才建筑师早已推算出雾塔的运行规律,最后一页潦草地写着:“塔需九人,各镇一层,以维平衡,若缺其一,雾锁百里,永无天日。”

这雾来得蹊跷

第九场大雾预警响起时,陈默做出了决定。

他带着林晚的计算结果来到江心,在指定坐标抛下特制的锚,当塔身再次凝聚,他没有试图闯入,而是将祖父传下的那枚雾珠——与塔身相同材质的珍珠色物体——嵌入船舵中央。

塔门洞开,雾气奔涌,陈默最后看了一眼岸上模糊的灯火,驾船驶入光芒深处。

雾散了。

江面平静如镜,再没有车辆无故消失,只有气象局的档案里多了一条无法解释的记录:此后每逢大雾,江心总有珍珠色微光闪烁,像一座塔的倒影,又像谁凝视人间的目光。

而陈默的办公桌上,摊开的工作日志永远停在最后一页:

“真相常隐于迷雾,追踪者须有踏入未知的勇气,我成了他们要找的第九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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